Tuesday, November 17, 2009

冬天来了

香港,只有夏天和冬天,一夜的寒风,就把我们从夏日的烦躁带入了严寒的畏缩。宿舍临边小山上的树木,似乎都换上的深沉的颜色,没有了往日阳光下鲜绿的生机。在呼啸的寒风中,叉丫的枝干晃动摇摆,一片片无力垂下的大叶子被吹起,露出叶子背面灰白的底色。路旁树上的的紫荆花也不见了踪影。似乎那阳光、那花朵、那深深印入心中的绿色,都被这呼啸的寒风吹走了。路上的行人都换上了冬装,偶尔路过美丽“冻人”的女孩还着短裙,让路过的我着实打了个冷战。寒风追上飞快驶过的汽车,仿佛要和它们比试速度,呼呼作响的风吹过路旁,行人们纷纷缩紧了脑袋,路边的树木早已东倒西歪。
这就是香港的冬天,随着寒风一夜间袭来,吹走了我早已习以为常的耀眼阳光和鲜绿。


离家到香港上大学已经有一年多了,在电话里听母亲说明日搬家,2009年11月18日。
“等你寒假回来就能住新房子了。还有,明天无锡会下雪。”

回想自己高三那年的冬天,也是临近年底时候的那场大雪,记得早晨和爸爸妈妈在院子里对着草地里盖着白雪的拒绝开动的大家伙的无可奈何,记得和邻居们把车子推出草坪,大家却都被溅了一身泥巴的辛苦,记得辛苦赶到学校却没有带模拟考试准考证的慌张,也记得和同学在车站上瑟瑟寒风中等车情景。说到雪,又不得不想到08年元旦冒雪去上海考自主招生的那次经历了。倘若没有陆升伯伯和其他人的帮助,自己根本不可能坐进上海财经大学的考场。还记得财大的那个干净的教室,也记得考试楼里人山人海中的紧张和焦虑。那些思绪,也随着时光的飞逝而逐渐隐去,只是那场景、那些人和事,却深深刻在自己的脑袋里。《野草》里的《过客》中写道,“大家都知道终点,这是无需指引的,问题在于从此到那的道路。那当然不止一条,我可正不知哪一条好,虽然至今又是我还在寻求。”曾经以为自己选择了、充分准备的道路原来却是走上另一条轨迹的预备,人生的戏剧性即体现于此。当你认为一切都一如所愿的时候,其中新的变化却也开始了,变化,在变化中准备变化,恐怕处处都蕴藏着变化和惊喜的伏笔,生活本身就是最好的一篇小说。可是,主人公的命运,也就是我们每个人自己“手中”的命运,又究竟在谁手中呢?

余秋雨在讲座中说司马迁的史记文学把每个中国人变成了历史中人。从个人角度来看,我们每个人,活在一个历史的大背景下,也活在每个人自己的历史里面。没有历史,没有存在的真实感,背负历史,又难免感到沉重。“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庆幸过去的人和物
成为历史,是因为只有“成为了历史”,才能证明其存在的真实。而我们存在于之的这个现今呢?是由我们自己能够掌握的,倘若妄加绝望和空想,不仅不能赋予其真实意义,相反,将自己置于虚妄的境地,看不清客观事实,也模糊了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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